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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动静,白老头回头一看,外边儿站着一男一女,穿着挂毛带帽子的过膝棉袄,脚上蹬着雪地棉,围脖将脸包的就剩眼睛露在外边儿。
就这打扮,估计爹妈走个对头碰,也猜不出来他们是谁吧?就问道:“你们谁啊?怎么大下雪的天头上这儿了?”
“你们要是来订货的,年前就别想了,厂子里加班加点,小年儿之前也不一定全能赶出来,小年儿之后就开始陆续放假,得破五才开始继续供货。”
蓝小鱼噗嗤一声笑道:“咱们厂现在的效益挺好啊,不过,白大爷,我是小鱼啊,我不要货,我找我爸来了。”
白大爷愣了一下之后,不确定的问道:“啥玩意儿?你是小鱼?蓝远他小闺女?”见蓝小鱼点头,他激动的道:“赶紧的,进屋暖和一会儿,你啥时候回来的?”
又看了看身后的乔瑛问道:“这是你女婿(在东北,这个不是辈分而是你丈夫的意思)?个不矮啊。”
蓝小鱼笑着介绍道:“白大爷,这是我丈夫乔瑛,我们刚到家没多大会儿,我妈让我给您送点儿八宝粥,顺便看看我爸啥时候忙完。”
白大爷一听问蓝远什么时候下班儿,就气愤的道:“要不是那帮王八犊子干的缺德事儿,后面儿就光是生产车间的事儿,这会儿早回家了。”
蓝小鱼将手里的饭盒放在桌子上后,在煤炉子跟前烤一下手,然后问道:“咋了,出啥事儿了?”
白大爷道:“我听保卫科那边儿的大胡说的,填料口那边儿的一个叫侯桂林的,脚底下没踩稳,一下滑倒了,旁边人虽然赶紧将他拉住了,结果还是把一只手给搅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