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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是个爱惜自己的身体,更惜命的人。
若他真有生命之忧,这会儿除了哭虫子恶心,总得想想辙自救。
最不济,总会抱着她,来一场临终托付,口述小几万字的遗言吧?
这些都没有。
从时绒十多年来与师尊相处的经验来看,这就证明如今的局面,于普世意义而言,问题不大。
她知道有些人晕血,不是晕所有的血,而是只单晕自己的血。
看别人血肉模糊尚且还好,一看到自己伤口血流如注,就生理性地心慌气短,头脑一片空白。
师尊怕也是这种。
平时看丧尸看虫团毫无压力,一但牵扯到自己身上就达咩了。
时绒虽然没太能get到他的点,但选择尊重了人怪癖和雷点的多样性。
连夜扛着师尊跑回兰源城,打算等他哭好了,再详细问问情况。
……
时绒回到兰源城的时候,战事已歇。
绒丝虫的残兵败将们早已溃败、逃得不见踪影。
当然,它既然已经得手白亦,确实没必要再继续表演攻城的戏份了。
时绒入城时特地给师尊披了帽兜披肩,遮挡住了,稍加维护维护他清慈道君的排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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