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阎玫沉默半晌,没了笑,声音里意味不明,有一种被堵塞的涩感,“他从来不喜欢欠别人什么,他要我帮助,就想着要给我什么做交换。”
“父亲,慈音只有他自己可以和我交换了,所以他把他的身体给我了,可我舍不得,我没有碰过他,我……想等他真正愿意的那一天,我想我和他的孩子,是在爱里出生的。”阎玫说。
“天真。”楼遗月难得真切地笑了。
他这位在战场杀人不眨眼的儿子,也会这么幼稚。
“十年了。”阎玫忽然说。
“什么?”楼遗月眯了眯眼。
阎玫脑海里十年里被楼遗月抹除掉的记忆剧痛无比地翻涌,他和观慈音十年前就见过面了,他十年前就一见钟情了,后来楼遗月抹除了观慈音和他的记忆。
可他在一个多月前与观慈音再度相逢,他在结盟大会的顶楼看着像蝴蝶一样一跃而下求死的观慈音,便想了起来。
他记得观慈音。
十年了。
观慈音,父亲没有那么好的。
“你关了他十年,你把我,从他的记忆里抹除了整整十年,他把我忘了,他只记得你,只能依赖你,父亲,这不公平。”阎玫低了脖子,像是把自己的傲骨对着楼遗月低了。
高瘦的躯体像一只狼,漆黑的军装让他看上去不好相与,可他却十指紧攥,小臂肌肉绷紧,像在沉默里决定了什么。
良久,阎玫咬了咬牙,他看着楼遗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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