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不见观慈音的回答,他耐心瞧见观慈音,目光水一样深邃,像是极爱的。
他的掌心摸着观慈音冰冷滑腻的脸,微微用力让观慈音抬起眼看他。
观慈音的睫毛沾泪,下眼睑都蔷薇般的水粉,濡湿那颗面颊红痣。
楼遗月吻了吻他的眼皮,格外虔诚,吻他像拜佛。
“你还是爱我的,对么?”楼遗月问他。
“嗯,我爱您。”观慈音的眼皮被吻出了一种檀香的暖,他微微眯眼,泪眼婆娑里有种熟稔的亲昵和依赖。
他在离开书房前,手搭着把手,轻轻转动的刹那,身后传来楼遗月的轮椅声。
“慈音,你还是听话些,好不好?”楼遗月坐在轮椅上,身形如青山白鹤,他臂弯间搭着方才给观慈音披着的西装外套,一双眼含笑温润,
“不然我不保证——我不会把你送给那群家伙以此提高我的权利,他们肖想你已久,是我拦着,你才没□□死。”楼遗月扔了那件西装外套,这位狂欢城城主在黑暗里才如他的儿子一般傲慢,甚至更为野心阴冷。
这是老谋深算的狐。
观慈音眼瞳闪过红线,他侧着脸,对楼遗月说:“遵命,主人。”
——
吱呀。
父亲的书房门开了,走出来一位乌发半湿的男性美人,他的下巴还在滴落水珠,面颊微粉,唇瓣柔润而薄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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