珝肩膀的手不受控制加重力道,眸光震动。
许珝说的都是真的,祁砚旌从小就比别的小朋友更稳重,八岁之前是他最调皮的时期。
打碎花瓶是因为他那时候和所有小朋友一样有超人梦,把内裤穿在外面在家里到处跑,结果就是和爷爷的古董花瓶一起摔倒,并在肩膀留个口子。
这件事算他整个童年里最尴尬的回忆,长大后也不愿意承认,只统一把那道疤说成是胎记。
祁砚旌怎么都想不到,他这个因为丢人而从未和任何人提过的童年囧事,竟然会成为许珝解释一切的证明。
他松开手直起身,缓缓在沙发的另一头坐下:“书里有没有写花瓶是什么样的?”
许珝摇头:“没有说材质,只提过是暗红色,有梅枝样的暗纹。”
是了,丝毫不差。
那个老古董花瓶,只有他们家的人见过,这么多年过去,估计都没人会记得,而许珝更不可能有任何知道的途径。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说的都是真的,他生活了三十年的世界,只存在于一本书里。
祁砚旌一时没法说话,只觉得荒唐得可笑。
整个的世界观在这一刻被颠覆,脑中一片混沌。
良久,他搓了把脸,问许珝:“然后呢?”
许珝回视他的目光:“你是书里的绝对的主角,整个世界都围绕你在运转,我只是几句话就被带过的小角色,所以我知道你的一切,却一点都不了解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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