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足,闷得祁砚旌喘不过气,他调低水温,闭上眼搓了把脸,许珝的脸就冷不丁闯进脑海。
许珝后颈的痣,许珝粉色的膝盖,还有膝盖下那道很长的疤,全都清晰可见。
半晌,祁砚旌睁开眼,再次调低水温。
第二天中午,山里。
张畅抱着许珝的专属餐盒往片场走,前方也提着餐盒的高平晃晃悠悠。
“嘿,老高!”张畅上前拍了拍高平的肩,“咋了这是?萎靡不振的。”
“还说呢,”高平神情委顿,“看不出来吗?啊啾——!”
张畅一抖,立刻退开三米远。
高平没想到一直和自己兄弟相称的小张,在需要雪中送炭的关头,竟然会如此退避三舍,不由双眼微张无比受伤:“我喷你身上了?——啊啾!”
张畅讪讪一笑,“哥你这是说哪儿的话。”但还是抱着餐盒止步不前。
直到反复确认高平不会再打喷嚏后,他才缓慢靠近,尴尬咳嗽一声:“高哥你别多想,我绝对不是在嫌弃你。”
他拍拍怀里的饭盒:“主要是我家小珝啊,他抵抗力弱,我要是被你传染了回头铁定再传给他,多遭罪啊。”
“咱俩大老爷们倒不存在,感冒嘛,一两天就好。”他边说边给高平递了些纸,“但我家小珝不一样啊,他十天半个月都好不了!体谅下啊哥。”
高平“哼”了声,到底还是接了餐巾纸,“就你家艺人金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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