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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式很快绾成,光滑简单的一个髻,配了根白玉钗,显得人十分素净。绿袖端了膳食来,泠琅一边喝汤,一边问:“昨夜睡得可好?有没有听见什么异响?”
绿袖满脸茫然:“奴婢睡得好极了,什么也没听到。”
泠琅心知问错了人,同样的问题抛给晴空,对方恭恭敬敬道:“奴婢也什么都没听到。”
泠琅深深看了她一眼。
终于,天色入暮,秋风卷了几回,江琮身影出现在垂落的竹帘后。
泠琅看着他走近:“这不是江舵主吗?今日又上哪偷鸡摸狗了?”
青年站在案前,正在解手上的护甲,他指节本就精致修长,这动作做起来非常好看。
他听出言语中的挤兑:“夫人等急了?”
泠琅盯着他手腕,那上面有一圈细细的牙痕,是她昨夜咬的。
她说:“侯夫人不在,江舵主愈发肆意妄为了,也是,府中个个侍从都是您亲信手下,老虎不在家,猴子天天称霸。”
江琮笑了声,他身上穿的暗色夜行衣还未换下,先两步走到榻边,俯身摸了摸少女的脸。
“老虎不就在这吗?”他低声。
泠琅张口咬他手指,却被轻巧躲开。
“没洗,”江琮直起身,“脏。”
泠琅方才已经闻到一点血腥味:“今天出去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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