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那比天上的长庚星更明亮。
第五月看出这一点,他说:“和我当年有的一比。”
江琮只会说:“师父谬赞,徒儿不敢。”
第五月又说:“能学好一件事,无非需要两者——热情和天赋,你两者皆有,所以现在非常快乐。”
他意味深长:“天赋不会耗尽,但热情可以变为负担,到那个时候,每一次挥剑都会是折磨——我不愿你有那一天,你要记得你挥剑的初衷。”
江琮知道自己的初衷,他想保护一些人,仅此而已。
他没有把这句告诫放在心上,只要想保护的人还好端端活着,那他便没有理由憎恶挥剑这回事。
少年依然为每一次新的招数,新的进步而兴奋,那些沉重晦涩的未来,还很远很远。
学剑的第二年,某个午后,第五月迟迟没有来。
太阳西沉之前,他终于姗姗来迟,说:“今天不学剑。”
江琮点头说好,但没有立即离去,因为他看到男人的面色苍白得可怕,声音也十分虚弱,身上还有淡淡血腥。
他问:“师父,出了什么事吗?”
第五月说:“没有。”
可在他刚开口,一缕暗色就顺着他嘴角滑下,两个字说完,已经迅速浸透了前襟。
那一天,江琮在花园又呆了半个时辰,最后,第五月倚着破旧的栏杆微笑:“徒儿,你是不是一直都想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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