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都是晴朗天气,既无风雨,也无阴云,这五天的路程便又短作四天。夏日临近尾声的时候,泠琅终于又站在城南巨杨门之外。
而绿袖三冬他们也在她旁边,众人竟晚了一天才抵达,江琮等人都到齐后,才重新坐上马车,施施然进城。
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
泠琅还发现马车上装了些滁州当地的特产干货,好似这一趟真只是回夫人娘家祭坟,没有明净比剑,也没有客栈惊魂。
车厢内,她望着江琮说:“我觉得你这套流程好自然,老实说,你是不是本就经常瞒着侯夫人出来偷鸡摸狗?”
江琮倚着窗闭目养神:“是啊,就同夫人一样,偷鸡摸狗,无恶不作。”
他最近总是这样,坦然应下那些挤兑之语,换了种方式较劲,弄得泠琅心痒痒,却不知再如何下手。
再去多说几句,他也顶多望着她温和地笑,柔声道夫人说得对。
嘶,真是,如何都不得劲,怎样都不对味。
只有在她存了坏心思去扯他衣裳时,他才会像从前那般咬牙切齿,且怒且言。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穿过大街小巷,侯府在城东,要过去还得有一会儿。摇摇晃晃,车轮辚辚,泠琅迷迷糊糊地,竟然在到地方之前睡了过去。
她只睡了一会儿,也醒得很快,因为脸颊感受到了一点凉意。
睁开眼,看见江琮正收回手,他平静地说:“该下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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