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足下好似有了实物,微不可查地一个踢蹬,那往前掠的趋势竟生生逆转,换做——
换做往下直直攻来!
泠琅终于看到了他的武器,那是一直藏匿在袖中的一根长棍。
长棍如何能被藏匿?但这假僧人便这么干了,一截四寸来长的铁柱被抽出,于手掌中那么一翻转,猛然一弹,变作五尺余的长棍。
泠琅瞳孔紧缩,那棍身泛着金属幽光,不知是铜是铁,此刻裹着万钧之势,狠狠朝她面门上抡来。
她当即翻转手腕,云水刀嗡声大作,那拥有比流云弧度更漂亮的刀背,在她身前一格——
金属相激,内力相撞,这绝不是寻常之间的较量。
而是一处顶峰与另一处峰的交错,一片深海与另一片深海的汇聚。
所遇之时,注定惊涛骇浪。
在刀背触到棍身的一瞬间,震荡从刀传递到手腕,再从手臂一路往下,直抵心脏。
泠琅胸口一阵翻涌,她咬紧了牙关,生生咽下一口腥甜。
落地,翻滚,转身,刀柄仍握在手中,她半跪着猛然回首,却见那僧人站在不远处,也是苍白失力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