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她正以一个十分亲密的姿势,被江琮按在怀里,乍一看像是夫妻在耳鬓厮磨。
事实上,他们双手相搏,脉门都被对方扣得死紧,稍一挣扎,便是钻心痛楚。只能这样相拥着僵持,谁也不肯退让。
泠琅说:“松开。”
江琮的吐息就落在她后颈:“为何夫人不松开?”
“我要是松开,还能有好果子吃?”
“可是看起来,夫人才是想给我好果子吃的那个,”他低叹,“竟做梦都想收拾我。”
“那很快不是梦了,你别被我逮到——”
语声没有被特意压低,穿透了薄薄车帘,落了些词句在赶车少年耳中。
三冬的笑容便又苦了几分,什么松开、吃好果子、做梦都想收拾的……天可怜见,他纵然想听,却已经不敢再听,万一主上事后追究,只能装聋作哑了。
怪不得这几次出行都不带九夏,是怕他耳聪目明太过,把这些话全听了去罢。
马车穿过人声鼎沸的大街,又绕过两条长巷,最后在一家玉器楼外停下。
三冬如释重负,还未出声,身后车帘一掀,世子夫人已经自行款款而出。
脖颈纤长,眉眼柔美,石蕊粉的裙衫如春日软杏,将肤色衬得如雪般剔透。她甫一出现,便吸引了路人多多少少的探寻目光。
很快,便有人发现车厢上刻着的泾川侯徽记,心下便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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