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骨功再厉害,可不能软头骨。纵有一声逃脱本领,也无计可施了。
往左瞥,少女一双似笑非笑的清凌眼;往右看,青年目光淡漠,却寒气森森。
他真想一股劲装晕过去,但想必装的再像,这二人也有当场妙手回春的本事。
左边人柔声道,“我们可被你坑害得够惨,我白白奉上了紫砂玉壶,他也花了数两黄金,便宜却全被你占了去。”
苍耳子颤声:“二位,二位到底想如何?”
“不如何,”刀的主人语气轻缓,“只是头一次打交道便这么不愉快,多少有些遗憾。”
苍耳子暗暗咽了口唾沫,只听对方说——
“我们再给彼此一个机会?若是这回皆大欢喜,便既往不咎。若你还想打什么主意——”
冰凉刀背猛然贴上他耳际,少女凉凉地说:“那我便把你身上的皮剐下来,保证比那夜贵楼屋顶上的瓦更干净。”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苍耳子心猛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