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夺走了伤者的呼吸与脉搏,让他变成一具冰凉的尸体。
女孩跌坐在满地石榴子中,橙黄色的夕阳热烈而温柔地将她包裹,但她从来没感觉这么冷过。
阿爹死了,未留下只言片语,早上还给她煮了最爱的汤饼,叮嘱她不要太贪玩,而晚上回来,便是这个样子。
他双眼紧闭,甚至不需要她帮他合上。
是的,他说过世事凶险,如果有那么一天,她无需为他做任何事。
“有时候,你若特意避开水流,它反而会自己找上你,”那时他微笑着说,“所以阿琅,无需躲避。只要刀还在,尽可以迎着它向上走。”
“那个时候,不必管我,我教给过你很多东西,你也晓得世上有层出不穷的手段……不必为我装殓收尸,更无需立碑立坟,阿琅只需看一眼,便可离开,什么都别碰,什么也不用做。”
她却不满地反驳:“可是阿爹才说,只要刀还在便无需躲避,我为什么要走?”
对方笑着抚上她的头:“因为这是我的水流,不是你的。”
他的话最终还是应验了。
天下第一刀者淹没在自己的洪流中,而他唯一的女儿强忍着呜咽,转身离开,她没有触碰他早已冰凉的身体。
刀者李如海,死在塞上某不知名小镇,那是他隐居后的第十三年。
在他生前,世上能称得上“刀者”二字的,仅他一人而已,其他刀客充其量只能叫用刀的。
在他死后,世上少了刀者,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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