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贺之坐在墙头不曾越界,单手搭在膝头颔首凝视着她的眸子,轻嗅着空气中的清香,声音喑哑:“老师……在担心我啊。”
随后他便冷笑着将这两日的事情说清楚。
前两日刚刚被传唤进去时,他跪在御书房外头,足足等了两个时辰,膝盖跪得酸痛无比。
后来,皇帝终于喊他进去,回答陛下的话,回答民间流言。
凌贺之对皇帝说,百姓说自己凶残,可能是他请了一个江湖人士做武学先生。
而江湖之人杀气重,可能百姓就是怕此等杀气才会这般说。
陛下让他站起来,但没叫他走,他也就不能走。
无事的话,他便在御书房的偏殿坐着。有事喊他,他便进去回话。
皇帝这么硬生生地熬着他的性子……
他轻描淡写地将一位父亲无端折磨儿子的事情讲出来,
自古帝王家多薄情罢了。
明蓝蕴抬头,问他:“殿下膝盖可曾有事?若是受伤可以敷药……”
凌贺之见她担忧自己膝盖的事情,心中莞尔。
于是未等老师的话音落下,他干脆利索地跳下来,靴底踩在地上,弯下膝盖泄力。
明蓝蕴才发觉他站立的地方与自己隔得过于接近了些,后退了一步,身子后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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