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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啊一旦忙起来,时间就过得贼快。
十月底,林若云带着陈爱学进城赶考。
因为离家远,就在县里招待所开了一间房。本来可以到陈抗美家借住一晚的,但两人都对那地发怵,宁可花钱买地住都不去煤厂。
次日到了县中学,两人给出大队开的证明信和寸照,监考老师认真对比了照片和证明信上的章印,确认没问题后才放他们进教室。
一间教室里三十个人,稀稀拉拉的,但没人说话,气氛严肃又紧张。
头一天,第一科考的是政治,这个比较简单,几乎都是语录填空,还有一些国体党政的常识。下午林若云这边是史地,陈爱学那边是理化,从这一堂开始测试考生真正的文化水平。
第二天的考试科目都一样,上午数学下午语文,考完数学后很多人都哭了,都觉得特别难。考语文的时候也有人哭,如今都是用简体字白话文,偏偏还有翻译文言文和古诗翻译,这哪看得懂啊?偏偏有整整二十分。
考古言这个对陈爱学和林若云没啥难度,他们没参加过科考,但都接受过正经的开蒙,平日看的书、官府布告哪个不是文言文?所以这题目就是送分题。
陈爱学考完后还有点兴奋,“这环境真不错。我以前听那些秀才举子们说,他们考试的时候吃喝拉撒睡都在号舍里,又臭又冷,晚上还得听对面的呼噜声、闻他们的脚臭,真是折磨死个人。所以我听后就打死不去参加科考了。”
林若云十分赞同,“那时候科考是挺难熬的,我有个族兄还没考完就被抬出考场,说是发了高烧,人都差点烧没,哪像现在考完还能出来吃顿好饭,身子不舒服了也能及时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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