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被儿子缠得没办法,昭儿坐这一路车也热得不行,就带儿子到厨房去,拿个碗假装给里面倒,实际只有两滴,别说喝了,抿一口只能在嘴唇上沾个味儿。
青梅酿酸酸甜甜,是妇人夫郎喝的饮子,但终归有一点很淡的酒味,怕给孩子喝酒不好,她随后掺了一大碗水,不怕孩子喝出毛病。
孩子说好哄也好哄,她骗着昭儿喝水,还蹲在旁边问:“甜不甜?”
昭儿自己捧着碗喝了好几口,他确实也渴了,听见大人问他话都来不及说,嘴巴含着碗沿先喝水,肉嘟嘟的脸蛋红红的,待喝够才冲纪秋月笑一下,奶声奶气道:“甜。”
纪秋月端过碗尝一口,多数都是水,压根儿没滋味,于是偷着笑了下,说:“甜就好,去,找你爹去。”
昭儿记得刚才的路,乖仔跟着他一起往后院走。
沈尧青在喝青梅酿,他着实渴了,一筒冰凉的青梅酿喝起来很是痛快,仰头咕咚咕咚几下就灌完了。
陆谷从板车上拿起包袱和一大篮子菜,提着往前院走。
见昭儿过来,他笑眯眯的,说:“还记不记得小嬷?走,跟我去前头,有咸酥皮糕吃。”
上个月才见过,昭儿对他并不陌生,但到底隔了些时日,还是有些生分的,不过一听糕点,原本往亲爹身边去的小脚就转到陆谷这边。
他领了侄子往前院走,过了通道纪秋月也在喝青梅酿,她方才怕昭儿同她要,就打发去找沈尧青。
陆谷把包袱放进东厢房,见床铺好了,就不再操心,提着沉甸甸的菜篮子往厨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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