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果不止夫郎生了孩子能摘,有些妇人体弱身子单薄以至奶水不足,乡下人穷的没钱没粮,根本雇不起乳娘,就进山去摘乳果,若不是这些乳果,得饿死多少娃娃,连沈玄青曾爷爷都是吃乳果长大的。
平时村里一些野孩子上山只是在前山玩,有乳果的山谷离得远,十里八乡的人一般都不会带孩子进山,小孩规矩没长成,万一弄坏了乳果树,可就不是打一顿能让人消气的,连家里大人都得遭唾骂,弄不好在村里都待不下去。
乳果树一年结那么多果子,在许多人眼里可谓是功高劳苦,那条山溪不许洗手洗脚或是做撒尿这等污秽腌臜事,更别说扯坏树枝这等断孩子命的缺德事,是会遭天谴的。
连成熟后无人去摘,熟太过掉在地上的乳果,也有山里禽畜去吃去啄,一般人进山谷后,都会避开树下地上的乳果,不敢踩坏踩脏了,亦或是捡起来堆在旁边,乳果熟了后只要没浸水,放三个月都不会坏,掉在地上的只要没摔烂同样如此。
沈雁在切菜,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儿,生孩子不让靠近,这会儿又忙着做饭,还没去看陆谷呢,只知是个双儿,就问道:“二哥哥,我侄儿叫什么名儿?”
沈玄青抬头笑得很是灿烂,说:“灵均,沈灵均。”
沈雁在嘴里咂摸一下,一双杏眼弯起:“可真好听。”
“阿嫂,取根长针来。”沈玄青洗干净乳果后朝外面喊道,他今日做什么都有点丢三落四,方才过来时忘记拿根针了。
纪秋月很快将针送进来,灶底有火,他将手伸进去,把长针在火苗里燎了燎,这才一针戳进乳果头中,扎透之后抽出针,用手轻捏一下果子,就看到从头上流出乳白色的汁水。
“成了,就是这样。”纪秋月在旁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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