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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般胆怯不是没理由的,在陆家多用点柴都会被骂,虽说沈家人没亏待过他,但小心使然,做什么告知一声,由得人家说好了,他才能放心些,不然沈玄青干活,他却在洗沐。
沈玄青顿了顿才道:“烧就是了,水够,柴也够。”
末了他低声又说:“你只管使,想如何就如何,不必同我见外。”
这番话让陆谷怔了怔,最后满眼感激,小声连连应道:“好好。”
——
月落日升,循环不断,眨眼几天就过去了。
陆谷渐渐习惯在山里的日子,白天沈玄青带着狗出去打猎,他做饭等待,闲了干活编竹笼,趁着这几天日头好,他还把被褥拆洗晒了。
这两天他在外边野草丛中折枸杞子枝,山里的草丛高又脏,回来免不了带一身尘土。
那晚的羞窘让他学了个乖,趁白天沈玄青不在的时候烧水擦洗,晌午又有太阳,洗了头发也不怕冷。
沈玄青擦洗勤快,让他也不敢脏了。
晌午刚过,还不到申时天就变了,乌云聚拢,遮住了太阳,天空灰蒙蒙的,陆谷在门外张望,没多久他远远听到有狗叫声,就知道沈玄青回来了。
幸好今日回来得早,待吃过饭就下起雨来,雨势不小,啪嗒啪嗒打在屋檐地面。
竹鸡被赶到柴房中避雨,兔笼子也在里边,晒得枸杞子已收了,院里再没什么被淋着,陆谷闲着无事,天还没黑,就坐在堂屋里一边编竹篮一边听雨,房里没有堂屋亮堂,他又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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