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陆谷听见他低沉平稳的嗓音,不知为何就渐渐放松下来,末了小声嗯一下,僵直的身体总算能松缓一些。
赶了一早上的山路对谁来说都不轻松,身心放松后,陆谷闭上眼睛逐渐有了睡意。
沈玄青也闭着眼睛假寐,过了会儿待陆谷呼吸平稳,他又睁开眼睛。
擦药时贴着他后肩的手那样轻软,叫他到这会儿都傻愣愣惦记。
陆谷就睡在他旁边,胳膊离他胳膊不远,只要稍动一动,就能摸到那只手。
轻攥在一起的手掩在被子底下,无人能看见,连被攥住手的人都不曾知晓。
——
这一睡就是半个多时辰,等陆谷醒来,身上疲乏褪去不少,精神头也回来了。
下午太阳到了西边的斜上方,还没落下去呢,他烧了水,把沈玄青买的驱蛇虫的药用滚水泼开,拿着木棍搅化了,成了半盆黑乎乎冒着热气的药水。
沈玄青给他找了几根不用的布条,缠在木棍上,好沾了药水往门上窗上涂抹,涂一层还不够,等稍微干了后还要再涂两次,这样药水渗进木头里,时时有药味弥漫,就能防着蛇虫鼠蚁爬进房里咬人。
山里的这些东西跟外边还不一样,多少都带点毒,要是白天还好,能看见打死弄出去,夜里人睡着了没法发觉,被咬一口疼都是轻的,红肿硬块几日不消,又疼又痒才叫难受。
不算柴房,这里连厨房带杂物矮屋拢共能算五间,都有门窗,药水又化的多,陆谷干脆都给涂了,等最后盆里剩个底后,药是花钱买的,他没舍得倒,又去把柴房门给涂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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