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谷很久没睡过这样好的床了,在陆家他和陆文住一个屋,有个石头泥巴垒起来的破木板床,即便是这样,杜荷花还常常将他赶到柴房睡。
因着额角伤势的缘故,他时不时会感到一阵头晕,但很快又恢复了,就没有放在心上,不过现在一躺下来,身心都像是陷入柔软的褥子里,逐渐变得昏沉起来。
陆谷原本只想按着沈玄青的话躺到对方回来,这样沈雁就不用挨骂了,他没想到自己会睡过去,还睡得很沉,连纪秋月进来给他盖薄被都一无所觉。
第7章
卫兰香坐在院里透气,顺手做点针线活,见纪秋月从新房出来,她垂下眼睛缝口袋,问道:“你这两天看他如何?”
纪秋月在她旁边坐下,从卫兰香脚边的针线篮子里拿出做了一半的鞋底纳起来。
“娘,不说别的,起码老实本分,让做什么都去,不言嫌弃,啥事都写在脸上,心思倒比那个陆文好猜多了。”
纪秋月语气轻快,因顾忌着陆谷还在房里睡觉,她嗓音比平时低了些,又说道:“还挺爱干净,睡之前洗了脸脚。”
“就是太老实了,看着有点傻,连布巾都不敢用,我估摸着他挺怕二弟。”
听完卫兰香吁气摇头,但事到如今也不得不认了,说道:“老实就好,只要本本分分的,能跟老二过下去就好,胆量练练也就出来了。”
“可不是娘,二弟就是话少了些,模样可是一等一的俊,脾气也不错,等处久了,他自然知道好。”纪秋月笑着道,她这样说一个是向着自家人,另一个就是卫兰香爱听。
果然,卫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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