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叫陆谷久违地填饱了肚子。
胃里是饱的暖的,连心肝脾肺肾都似热起来,让他有了几分精神。
饭后纪秋月在厨房忙碌,她干惯了,没让陆谷插手,恰好这时药也煎好了,他拿了碗去倒。
滚烫的药难以下口,只得放到旁边晾着。
沈雁用长竹竿赶着一群鸭子从后院出来,见陆谷无所事事,她自己放鸭子也没个人陪,就问道:“你去不去?”
吃了沈家的饭,药钱应该也是沈家掏的,干活自然是应该的,陆谷忙不迭就跟着沈雁出了门。
“水塘不远,就在屋后面。”沈雁边走边说。
清溪村离山近,沈家又是村子最后一家,从山里流出来的清溪河离他家屋后也就半里地,两人走到屋后一眼就能看到河水,还有特意引水围起来的一片小水塘。
将鸭子赶进水塘后,沈雁也没闲着,在附近找鸡爱吃的草,尤其有草籽的,鸡爱啄,拔出来用长藤扎成一捆捆带回去,要么直接扔进鸡圈,要么剁碎了和麸子谷糠搅在一起喂鸡,鸡可爱吃了,长得也好。
见陆谷弯腰站起的时候身形摇晃,想来是因头上有伤,她指着水塘边上一块自己常坐的白石头说:“你在这儿坐着别动,拿竹竿别让鸭子顺着水跑到河里就成,我到那边去打草。”
陆谷讷讷坐下了,他不敢偷懒,但一蹲一起眼前就发黑,头也晕,只得缓一会儿。
远远的,他听见山坡上传来几声狗叫,立马想起跟着沈玄青出门的那三条狗。
果不其然,真的是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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