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知知眼睫轻颤。
秦兰儿哼着小调走了,过了好一会儿宅院里的下人才得了消息,急匆匆地过来跟鹤知知请罪:“那秦姑娘是世子爷的旧识,小的们从不拦她,谁、谁能想到,她竟胆大包天,顶撞殿下……是小的们失职,请殿下责罚。”
鹤知知眸光晦涩,摆摆手让他们退下。
茶厅里重新安静下来,安静得鹤知知都能听见自己胸腔中澎湃鼓动的声音。
国师也是人。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自从越来越清晰地认识到睢昼身上的重担,鹤知知便再也没有办法把事情想得这么简单了。
其实她跟那些人没有什么区别,她也在神化睢昼,她肯定也给睢昼增加了许多无形之中的压力吧。
她以为她不信教,在大多数人眼中是异端、是怪人,所以她对睢昼的亵渎也是人神共愤、不可原谅。
但其实,除了她以外,还会有别的人把睢昼当做普通人看待,当做一个活生生的人来喜欢。
关注睢昼,照顾睢昼,并不是她的专属特权。
鹤知知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什么感觉,心上一阵冷一阵热。
她从茶厅回到院子,打算进房间。
睢昼今日却没有躲在屋子里,而是坐在院子的石桌上看书。
衣袂翩跹,风姿怡然。他在外面并没有穿着国师的装束,而是像寻常少年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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