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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到底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是神明,没有操纵人心的能力,也不妄想去做那种事。
他要讨厌也好,要憎恨也罢,都是他的自由。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好自己身为公主的本分。
马车辘辘停下,轿帘被掀开。
黑锦玄袍的睢昼弓身进来,冷淡的目光在鹤知知身上一瞥,就很快挪开,一掀下摆在侧边坐下。
景流晔跑到窗边,跟鹤知知抱歉道:“有一个伙夫生了痢疾,走不动路,借国师的马驼他。暂且请国师和殿下挤一挤马车,到下个驿站便会处置好的。”
鹤知知开口低声道:“不要紧的,马车很宽大。”
景流晔匆匆一点头,又跑到前面去了。
看来之前其实是在等这个伙夫。希望他病得不重吧,不然一直肚子疼还要赶路,真是可怜。
耳边传来一声冷哼。
鹤知知下意识扭过头。
睢昼面带嘲讽,抱臂道:“马车很大。”
那语气,分明就是在模仿鹤知知。
他像一个怒火炽盛、浑身炸着刺的刺猬,但凡看见仇人,便要用沾满毒液的尖刺将对方扎个对穿。
鹤知知环顾一遍左右,低声说:“这里只坐了我和你,还有很多空余,难道不算大吗,我说的又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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