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败得连话都不怎么说了。
尚柔看他寂寞无聊,让几个擅音律的女使坐在他榻前吹拉弹唱,色鬼的好色之心一时不死,她站在一旁看着,看他晦涩的眼睛陡然放光,不由叹气,这个人,大概只有蹲在牌位上,才能彻底老实了。
后来从他书房里搜出好多春、宫图来,便对祝妈妈说,也要学一学文人的雅趣——挂画。然后命人搬了画架在他床前,将十几幅画一字排开,那铺天盖地的声势,端地惊人。
陈夫人不知情,那日过去看望儿子,进门便撞见这个场景,当即差点气晕过去。可惜陈侯奉命出京承办公务去了,陈夫人没处可告状,只好跺脚大骂,说尚柔要害死她儿子。
尚柔慢条斯理道:“母亲这是什么话,我哪里害他了?这些画都是他平时收藏的,如今人不能动,还不准他陶冶情操吗!都说儿大避母,母亲往后还是少往这里跑吧,他是我官人,我自会好好照应他的。”
陈夫人哪里管她那些歪理,忙命人把画儿都收起来,尚柔不准下人带走,让婆子过去接了手,笑道:“官人喜爱的东西,别给他弄坏了,仍旧放在他书房吧。万一他哪日兴起,再挂出来让他欣赏,母亲要是觉得不妥就避开些,免得撞上了难堪。”
陈夫人到底被气走了,尚柔看着她拂袖而去,再回身看陈盎,他眼里含着泪,绝望地说:“娘子,你当真要这样羞辱我吗?”
尚柔听了便笑起来,“这就算对你的羞辱了吗?我是张家的女儿,做不出那些伤风败俗的事来,但凡我有你一半的荒唐,我能把你活活气死,官人就知足吧!”
反正神清气爽,她在陈家这些年受的委屈,痛快地报复回来,心情好了,人也长胖了些,甚至经过花市的时候,还有兴致买上两把花。
家里人起先都心疼她来着,觉得她受了委屈,葬送了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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