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赖全在那孽根上,照我说骟了一了百了,大家安生。”
也有人说不成,“他和嗣王是连襟,万一查到咱们头上,事就大了。”
还有人哈哈大笑,“没了根,哪里算得连襟,嗣王什么人物,和他论亲戚?”
陈盎吓得魂飞魄散,单是听他们议论,两股就隐隐生凉了。
可惜他走不快,就像小时候戏弄抓进罐子里的蚂蚁,用尽力气,也还是在这些人的手掌心里。
终于有人不耐烦了,“赶紧处置了,去喝两杯。”
然后就听见棍棒破空的声响,“呼”地一声,砸在了他的后脖颈上。
一阵剧痛——很短暂的一阵痛,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到家了,有人正拿湿手巾擦他脸上血迹,家里女眷哭得兴起,尚柔的嗓音尤其高亢,分不清她是在哭还是在喊,吵吵嚷嚷说:“官人,你这是怎么了……到底是谁这么狠心,把人打得这个模样……”
陈侯怒不可遏,“报官,快报官!”
廊子上脚步声急促去远了,陈盎双眼肿胀,彻底睁不开了,奇怪得很,除了头痛欲裂,感觉不到别的不适。
人像被捆绑住了,只觉沉重,挣脱不出来,也说不出话,只好长吟一声,让他们知道他已经醒了。
众人一愣,忙说好了好了,人总算活过来了。原本以为他今晚可能难逃一劫的,毕竟被抬回来的时候简直血葫芦似的,已经没了人形了。既然能清醒,身上的伤养养就好,至多这阵子不外出了,放任他在外野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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