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竟然惊动了小娘子,实在不好意思。”
肃柔在禁中侍奉了十年,善于观察人细微处的表现,他虽然很努力地装出了一副寻常模样,但病气这种东西,能从人的眼神中,甚至是说话的语气中辨别出来。
女使搬了绣墩在榻前,她敛裙坐了下来,和声道:“乌嬷嬷先前同我说了,说王爷好几顿不曾吃喝,让她十分担心。我想着,虽是病了,还是进些东西,才能好得快些。”一面对乌嬷嬷道,“我在禁中的时候,逢着有贵人娘子受了风热,都喝扁豆荷叶粥。将粳米及扁豆煮粥,煮成后盛入盏内盖上荷叶,等热气熏透荷叶,米浆变成淡绿色就能用了,请嬷嬷准备一盏来吧。”
乌嬷嬷道好,领命退到外面传话去了。
赫连颂抬手抚了抚自己的额头,轻喘了口气道:“麻烦小娘子了,我实在是没有胃口。”
肃柔道:“再没有胃口也应当吃一点,病上三日就三日不吃,病好了,人倒饿坏了。”
赫连颂抬起眼望了望她,略沉默了下道:“我不吃,是怕有人趁我病着,毒死我。”
肃柔听得一惊,“王爷……”
他起先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但见她悚然,忽然笑起来,“吓着你了吗?开个玩笑罢了,别当真。”
这种玩笑半真半假,其实颇为耐人寻味,但肃柔不便更进一步探听,不过在他榻前坐上一阵子,说:“王爷病中,还是躺下吧。”
他摇头,“我现在这样已经很失礼了,怎么能躺下。”顿了顿又问,“小娘子说要开设女学的,地方找得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肃柔便有些怅惘,“如今城中合适的院子不多,我还得再打探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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