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有了重文轻武的趋势,因此嗣王就如一般皇亲国戚一样,享受着上京一切的优待和安逸。
当然这位嗣王也不是吃空饷的,入京与官家一起在资善堂读书,长大成人后遥领了陇右都护府观察使,如今率领上四军,奉命拱卫上京。
肃柔依稀还记得当初的那个孩子,爹爹发丧当日,曾经来爹爹灵前磕过头,那年也就十一二岁光景,长着很高的个子,因有些西域的血统,眉眼也比一般人深邃。
年幼的自己,爱憎分明,她知道爹爹因他而死,咬牙切齿地恨着他。等他行完礼站起身,跪在一旁答礼的自己就一跃而起,狠狠地撞向他。可惜自己力气太小,不过把他撞得倒退了几步而已,并没有让他受到教训。
事后祖母训斥她,说她鲁莽失仪,不该这样对待人家,可肃柔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就算时至今日,她也还是坚定这个信念。
有点杀父之仇的意思,但又不完全是,有时候间接的凶手比执刀之人更可恨,要不是他一个人悄悄溜出马队,爹爹不会去找他,也不会遇袭身亡。如今想想,十二年过去了,依旧没能释怀,不过刻骨的恨化成心上一个惨淡的疤,不能触碰,触之生疼。
颉之是知道阿姐心思的,爹爹过世那年自己和至柔还小,不懂什么是丧父之痛,只是看见阿姐号啕大哭,他们也跟着阿姐哭。后来慢慢长大,有时也会听说一点关于那位嗣王的传闻,反正就是不屑和厌恶,记得赫连颂欠着爹爹一条命,最好一辈子不要打交道,更不希望他出现在阿姐面前。
“嗣武康王为副使,是官家有意任命的吗?”颉之看了肃柔一眼,对张矩道,“明明知道我们和他有芥蒂,为什么偏要派遣他来襄助入庙仪?”
张矩望向侄子和侄女,眨了眨干涩的眼睛道:“想必是为了化干戈为玉帛吧!我知道你们姐弟心里有疙瘩,但你们爹爹那时是奉了朝廷之命,因公殉职的,难道还能连着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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