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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也会审时度势,自己在这府里没有特别交心的人,至柔和寄柔摆明了和她不对付,晴柔是个哑巴,映柔是个傻子,反倒是这位刚回来的表姐有前程,也有涵养,自己和她走得近些,有百利而无一害。
堂上的长辈们依旧闲谈,说着说着,又说起了金翟筵。所谓的金翟筵,是平遥郡主创建的筵宴,专门款待上京勋贵人家的女眷。和幽州繁花宴设在三月头上不同,金翟筵设在五月中,诸如这样的聚会,参加是有门槛的,常是正室夫人带着家中嫡女出席。说是为了方便贵女们结交闺阁朋友,实质更是一场大型的相亲活动。有女儿的物色好婆家,没女儿的物色好媳妇,席上大家寒暄说笑,等席散后挑个合适的日子走动探看,要是合适,接下来就可以托大媒说合下聘了。
太夫人对这件事很上心,切切地叮嘱三个媳妇:“孩子们都大了,再不能像往年那样随意应付,颉之和成之虽在读书,等今年参加了科举,也该替他们说亲事了。还有家下几个女孩子,年纪都挨着,且有你们张罗的呢。”说着转头和肃柔商量,“索性过了金翟筵,再去应长公主的约吧,万一有人家来说亲,总是婚事要紧。你今年十八,议婚虽不算晚,但也不能再耽搁了,长公主想是知道内情的,无论如何也该体谅。”
长辈说起儿女婚事来,格外透着严谨,肃柔只好请祖母安心,“就算入了国公府,每日也不过一两个时辰,不像做女使那样,朝夕都在人家府上。”
太夫人哦了声,“也是,上年郑太宰街的樊嬷嬷开过一个月私学,至柔她们辰时过去,午时回来,并不逗留太久。”
潘夫人道:“樊嬷嬷教学收取佣金,二娘去国公府是卖长公主面子,本就不一样。咱们也不收人钱财,若和县主相处得好,日后多个手帕交,若是处不到一块儿去,随便找个藉口推让了就是了。”
只要没有利益往来,世上的事大多很简练,肃柔笑着颔首,“母亲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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