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宁放在一个更高的,如同医生一样的位置上,我是想说无论一个医生如何高明或经验丰富,如果他没有得过自己主攻的病症,他自己不是病人,那么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对这个病或它带来的疼痛有足够的切肤的认识。他可能非常负责,兢兢业业,他每天每晚甚至每个小时都在照顾病人,关心病人,您还好吗?您服了药舒服一些了吗?病人会说,是的,我好了,好多了,谢谢您,您看我什么时候出院呢?可是他可能在两次服药的间隙再次经历剧痛,或者明明症状减轻状态稳定的时候撒手人寰。
所以,当我看见孙莹莹和刘天朗都各自口口声声地说想要忘记过去,当他们努力着开始新的生活的时候,我也像一个称职却
并不能感同身受的医生一样,我信了,我放心了。
可是过去怎么会那么容易就忘记呢?一场重病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好了呢?
那天我们吃完了羊肉串,佳轩送我回去,莹莹和天朗一起回家。
“我认识她。”孙莹莹忽然对天朗说。
天朗看看她:“谁?”
“韩佳轩。”孙莹莹说。
“我知道。”天朗说,“你们原来不就见过吗。洋洋姐姐介绍你们认识的。”
“不。”孙莹莹说,“比那早得多。我很早就认识她了。在少年宫。我们一起跳过舞。”
“哦?”
“对。没错的。我记得她。她小时候跟现在差别不大。她没怎么变。从小就好看… …嗯,就算挺好看的吧。穿得裙子都可时髦了。不重样。我妈妈骑着自行车送我去练舞蹈,她们家都开着大车子,她们家还有司机。”孙莹莹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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