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咱们了!上场了!”纪委的姑娘回头对我们其余人道。
我马上昂首挺胸精神起来。
配乐声响,大幕拉开,舞者上台。上台我就有点蒙了:不是街道和派出所内部联欢会吗?怎么坐了那么多人?有点晕,有点晕。哇塞,规模好大呀,还有个摇臂带着巨大的摄像机,都快杵到我脸上来了。汪宁在哪呢?汪宁来没?灯光白花花一片,根本看不清下面的人脸,我还要把人家给闪瞎呢,我自己先瞎了… …昭君出塞,骑马舞,这谁衣服上的绦带没系好呀,怎么都拖拉到地上来了?哎,我的… …唉我去!
我完全不知道是自己究竟是怎么脸朝下扣着摔在地上的。
等我明白过来已经被人七手八脚地给架到后台的化妆间里去了,人声乱成一片:“赶紧给她擦鼻血!… …这孩子这么壮怎么能晕倒呢?… …是晕倒的吗?… …先别管那个,赶紧给她喝点水… …她是踩着自己裙子了把自己给绊倒了… …这一下摔得够狠的,完了完了,鼻子
青了,这得给她算工伤不?… …洋洋呀?来你睁眼睛,看看我手指头,这是几?”
工会主席右手在我面前晃。
“两个。”我挣扎着说。
“那你再看看我手指头上这是几个簸箕几个斗?”工会主席继续问。
“您可拉倒吧!”同事们各自对他翻白眼。
“我不是怕她把眼睛摔坏了嘛!”工会主席反驳。
“我没事儿!”我好不容易坐起来,“你们不要都围着我,我都喘不上来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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