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脸蒙在她的被子里。我心里替她不值,也为自己难过,我觉得累,觉得没有办法,觉得满怀的热情被熄灭,冰冻,我打里面冻得瑟瑟发抖。
袁姐身上还有伤,哪里都疼,费了半天劲才找到合适的角度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好好地哭了一会儿。
“那怎么办呀?”终于我抬起头来,喃喃地问这个大我十四岁的前辈,想要向她讨点主意。
袁姐扒了一个我带来的橘子,放了一瓣放在嘴巴里吃掉:“哪能怎么办?我先休息几天,身上伤好了还得继续上班呀。不能因为一个人或者两个人说咱们不对了,就撂挑子不工作了,我不还领着一份工资呢嘛,对不对?”
我用毛衣的袖子擦了一把眼泪,点点头,说的也是。
有人摁门铃,我去开门,是袁姐家的保姆,来上班顺便买了菜,进门就忙活起来。袁姐告诉她,今晚上孩子在学校的课外课停了,让她做完饭就把孩子接回来吧。保姆说行,你放心。
袁姐家住的是一个三室两厅的单元房,小区环境和她家里的户型装修都属于中等偏上,远远达不到我们片区山水佳园那些富裕住户的水平。我心里不由得产生了一个疑问:都说袁姐的先生是国企高管,家庭条件特
别好,可是实际情况跟传闻却是有差距的。而且凭着我近一年来的社区工作经验,我敏感地察觉了袁姐家里似乎还有些我们之前不知道的事情。
我犹豫着,好奇着,但是没有胆量问出口。
袁姐吃着橘子,似乎察觉了我的念头:“琢磨什么呢你?找你姐夫呢?”
她先说出来的,我也就没再藏着:“姐你都负伤了,姐夫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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