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事。”姜女士温吞、哽咽。
“妈,当年的事我不想再提了。”我脸上挤出一抹笑,“我听我姐跟堂哥说我爸前阵子病重住院了?是怎么一回事?”
“还能是怎么一回事,惦记你惦记的呗,你别看你爸表面对你很凶,但其实这些年,他心里比谁都难受,有一次喝多酒,你猜你爸说什么?他说他当初宁愿接受厉荣那个穷小子,把总裁的位置让给他都行,也不愿意让你漂流在外。”
姜女士叹着气说,坐在我身边,再次攥紧我的手,“洛洛,父母跟孩子之间哪有隔夜仇?都这么多年了,你就别再跟家里人赌气了好不好?回头,妈去给厉荣扫墓,给他当面道歉。”
姜女士话落,我没回应。
人死如灯灭,这个时候去道歉,那个长眠于地下的人还能听到什么?
当年厉荣是出车祸去世的,深究起来,跟整个白家都没有关系,我这些年,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个坎,此刻,看着姜女士跟我们家老白两鬓已有斑白的头发,其实多多少少也能释怀了。
我要恨,也应该是恨那个撞死厉荣的司机,或者,我应该恨老天爷,恨命运不公。
“妈,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别再提了。”我轻挑红唇,往姜女士怀里依偎几分,“其实我这三年一直都活着一个死胡同里,也竭力想走出来,但是……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