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关系呢,他要来就来,风刀霜剑都接着,明枪暗箭也得接住。只是,相交多年,竟会走到交恶的一天,多么可惜。
吴晓芸在汀兰会所的包间里坐了很长时间,窗外渐渐下起雨来,她叫了酒。14年前的初夏,少年叶之南语意坚决:“我只填了艺术相关的专业。”
吴晓芸沉下脸:“让你填财务,为什么不填?我要你帮我。”
叶之南那时是少年人口味,喝着一个小牌子的铁罐酒酿,吴晓芸拿过,尝了一口,甜得很,她笑话几句,叶之南不计较她的态度:“你想做拍卖公司,财务,是你的强项,拍卖,是我的方向。”
吴晓芸逗一逗时年19岁,刚刚结束高考的他:“男人就是男人,有担当。你主外,我主内,是这样吗?”
叶之南看定她:“不是,我想读拍卖,是兴趣所在。”
吴晓芸大他8岁,那年早已做了母亲。她说:“你想清楚了,财务学精了,是能赚大钱的。”
少年叶之南漫不为意:“财务学精了,就能卷走你所有钱;拍卖学精了,在你被人卷走所有钱,还能靠一张嘴,零成本挣回来,你想清楚了。”
吴晓芸被逗笑,想一想,她依了叶之南。会计师多过拍卖师,她请帮手容易,但形象好的拍卖师一将难求,这是实情。
当年只觉得叶之南在讲俏皮话,隔了14年光阴,吴晓芸悟出那时叶之南散漫语气的背后,是认认真真想成为和她肩背相抵的同行者:经济是命脉,你扣在自己手上,我专司狩猎,人在,江山在。
叶之南给过她一个一无所有的少年的诚意,她当时没有领会到,后来叶之南收起真心。她对叶之南设防,叶之南也只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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