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地说:“夫妻是互相扶持互相分工的,不一定非得是女人牺牲。我认识一个叫郭立川的人,他太太在农技站培育瓜果,他放弃投行工作去她身边。”
王春萍问:“他现在做什么?”
秦杉说:“乡镇公务员。”
路晚霞一怔,桌上是她随手记下的乐谱,秦杉在边角处写下莉拉的联系方式:“您试试吧,您有康复的希望。”
路晚霞没有去看那行数字,问他:“久病成医?”
路晚霞的背脊挺得笔直,气质与她戴在腕上的青玉手镯十分吻合,又坚硬又脆弱,秦杉说:“您比第一天见到的时候,愿意交流,也有了笑容。”
遭遇相仿的人懂得彼此的难处,路晚霞笑:“对我也有话说,难得。”
秦杉直言不讳:“我心疼您。”
路晚霞对秦杉微笑,他把心里的苦水舀给她看,只为让她好起来,还又推了推那张乐谱:“请您一定考虑。”
秦杉去吃饭,路晚霞上楼,去收藏室看羽管键琴,久久无言。往事隔山隔海,雪亮地呈现于眼前,等待着被音乐召唤。
“我母亲主导的系列产品,运用于海上搜救,高楼消防和电力勘测工程领域,世界上很多人因此受益,他们不知道她是谁,但我知道,永远以她为傲。”秦杉的话语在耳边回荡,路晚霞拿起一把曲项琵琶,是她一位老友所赠,沿袭古法制作而成,宝儿总说它的头部像勺子。
“凡有井水处,皆能歌柳词”,只要宝儿还活着,还有记忆,等她成年,也许有天会找回来,妈妈永远都在。
楼下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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