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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向你保证。”他说。
顾忱怔了怔,随即轻轻点了点头。
大约过了四五天之后,萧廷深下密旨,命龙骧卫统领江崇秘密护送顾家人和帝太后离京。顾忱心想不知道京中之后会发生什么变故,如今顾府是首当其冲的目标,于是把萧廷深送给他的《北越碑》拓本和小玉雕一并装上了车,交由妹妹一起带走。
但玄虎令他却留下了。
接下来京中着实平静了一段时间,既没有什么引人注目的事情也没有任何预想中的变故。皇太后依旧被萧廷深以“凤体不宁”的理由软禁着,朝廷上下正常运转,六部也正常处理事务,顾忱也照常每日去甘泉宫,陪着萧廷深喝茶或闲聊。
原本也没什么奇怪的端倪,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顾忱敏锐地发现无论哪次他去找萧廷深,对方都是一副格外倦怠的模样,眼睛下面一圈青色的阴影,显然没太休息好。接着这种疲倦开始蔓延到处理日常事务上——朝堂上的萧廷深变得格外暴躁,比从前还要更加暴躁几分,常常因为一点小事就能大发雷霆,近几日数个官员都接连倒了霉。
大约半个月后,这种症状不仅没有减轻,反而愈发严重了。顾忱心中未免忧虑,但赵仲齐跟着顾府的人一同离开了,他又无处去问,只能在某天傍晚进宫时拦住了魏德全,询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陛下近日可是折子太多了?”顾忱问,“我看他似乎休息得不太好……”
魏德全闻言重重叹了口气,向来淡定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忧虑:“陛下最近一段时间晚上总是难以入眠,点了安息香也没什么作用,总是会半夜惊醒。”
“噩梦?”
“是的。”魏德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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