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那个弟弟比较倔。”赵伯庸说,“一听是朝廷来的人,准保得送一个闭门羹。就算是我,这么多年了,我给他写过多少信叫他回慎京来,你看他听了吗?你去,他怎么也得看你爹的几分面子,欠着一条命呢。”
当年赵伯庸在沙场上受重伤,是顾忱父亲把他救了下来。顾忱知道他指的是这件事,忍不住笑道:“这都是陈年旧事了,您怎么还记着?”
“不光我记着,阿齐也记着呢。”赵伯庸磕了磕烟斗,“给你看看,半个月之前他来的信。”
他说着不知从哪掏出一叠信来,抽了最上面一张递给了顾忱。顾忱扫了一眼,这封信很平常,内容只不过提到赵仲齐最近在配一副药,缺了一味雪莲,而雪莲这种东西只有燕北才产,燕北始终不太平,药材商也都断了货,他现在很是为难。
接着他又写道:听闻顾将军如今依旧在燕北镇守,我甚是担心,不知顾将军如何。随信附上我最近配出的一副药方,治疗刀剑创伤效果上佳,问顾将军安。
顾忱看完了信,笑道:“见了他我得当面谢谢他,还惦记着我爹。”
“他是担心你爹。”赵伯庸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烟,说道,“其实我倒是更担心他。我这个弟弟性子直,认死理,凡事都容易钻牛角尖,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扎在那深山老林里,我猜他还是没有放下当年那件事。”
顾忱虽然心中奇怪是什么事,但识趣地并没有多问。只听赵伯庸又说:“这臭小子,这回见到他,我非得揍他一顿不可。”
顾忱忍不住笑了:“您可要下手轻点,陛下要见他的。”
赵伯庸哈哈大笑:“放心,不打脸。”
辞别了赵伯庸,顾忱拐去了自家库房——他记着这次他带了两株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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