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才说你懂规矩,怎么又任性了?”皇帝忙道,“九怀亲自来请,可见诚意,莫要辜负了他的心。”
和妃也款款劝道:“当初你和他在西山的时候是何等好法?怎么现在就使性子不理人?他不请你去别处,只去西山,那是要同你重温旧梦的意思。”
元墨扭着脖子,只说不去,和妃苦口婆心劝道:“十七公子就要娶安宁了,你不嫁家主,还要嫁谁?家主想娶而没娶到的女人,谁敢娶?”悄悄在她耳边道,“你父皇向来耐心有限,可别惹他发火。”
元墨看了皇帝一眼,皇帝脸上确实有不耐之色,只不过一直克制着没有发作。看来她装腔作势装得差不多了,遂委委屈屈道,“一定要我去,也可以,但我要父皇也去。”
和妃道:“傻孩子,你父皇日理万机,哪里有空?”
“若皇帝都没空,西山的行宫是造来做什么的?”元墨低声道,“我从小羡慕人家都有爹,可以骑在爹肩膀上看灯会,看花榜,我从来没有过,现在好不容易回到父皇身边,父皇又着急把我嫁出去,真等嫁了,我便又要离开父皇了……”
这话不全是假的。
还在街头和元宝流浪的时候,两个人最羡慕的,就是那些骑在大人脖子上的小孩,他们手里往往还能拿串糖葫芦,简直是神仙日子。
后来到了红馆,她下意识将师父当作父亲来崇拜,来敬慕,不管真相到底如何,在她的心里,红姑永远是娘,师父永远是爹。
现在,她真正的爹就在眼前,没有人能比她爹尊贵,没有人能有她爹强大,她爹是站在世人头顶的天子,可是,他只想把她嫁进姜家。
大约是她声音里的失落之意太浓厚,皇帝也有了一丝动容,握住元墨的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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