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一点一点冻住,让你再也睁不开眼……”
美人微露嘲弄之色:“说的好像你冻死过似的。”
“可不是?要不是红姑,我早就是路边的一具冻死骨了。”即便是隔了这么多年,回想那种滋味,还是让元墨打了个寒噤,“姐姐你真想住这儿?”
美人望着那片白墙灰瓦:“这里很像我的故乡。”
“咦?姐姐你记得自己的故乡?”元墨道,“云姨是扬州人,这院子是仿着扬州的样式建的,难道姐姐你也是?”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美人道,“总之,若要我留下,这地方我住定了。”
元墨没奈何,想了想,道:“你实在喜欢,就住我屋吧。”
她的屋子就在小院后厢。
又交代道:“云姨身子不好,尤其是这里。”说着指了指脑袋。
美人道:“疯子也养着,迟早关门大吉。”
元墨恼了:“云姨不是疯子!”
这是元墨第一次在美人面前发怒,像一只软绵绵的小猫陡然间炸起了毛,呲出了牙。
小院不大,整整齐齐地种着几畦菜蔬,靠院墙搭着花架,现在还没有开花,不过枝叶繁藏,绿意葱葱,也很是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