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暗了下去,宾客们也陆续散场了。
送走最后一批人以后,沈嘉言跟着两位兄长去主卧看沈父。
只是沈父状态很不好,一直沉沉地睡着,他们去的时候都没醒过来。
沈耀成望着床上插着各种气管奄奄一息的父亲,神情复杂。
沈博文则叹了口气,和沈耀成对视一眼后,对沈嘉言道:“小言,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沈嘉言迟疑片刻,察觉他们两人似乎有话要说,于是点点头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便传来了沈爹的死讯。
他是半夜走的,但没有人感到意外,只是觉得这一刻终于还是来了。
沈家郁气沉沉的同时,沈爹的死讯很快也传了出去,律师当天下午便赶到沈宅。
所有人都聚集在沈家客厅,沈耀成坐在主座,沈博文和沈耀坐在右边的沙发上,而白墨则一人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
他脱下了昂贵的西装,今天只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显得愈发单薄消瘦。他面上依旧是那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但本就白皙的脸似乎更加苍白了几分。
律师从文件夹里拿出了遗嘱,推了推眼镜,开始念了起来。
遗嘱的内容很冗长,前面是不动产的分配,沈爹给三人分配得都很平均,没有提到白墨。
终于,到最后是公司股权。
沈父在早几年便将大部分股权都分别分配给了三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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