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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沈瑾白一见她眼神,便觉不对了。她不顾自己的伤势强撑着坐了起来,又问萧非:“那她身体如何了?”
萧非看了沈瑾白一眼,知道瞒不过她。她低了头,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可能是因为我不在的缘故,听说昨日陈府又请了好几个郎中,甚至连太医都来了几个……”
沈瑾白听了,登时心中一紧。她口中喃喃:“太医都来了几个……姑母定然是猜到了……是我们让她操心了……”她说着,便要起身:“我要回去看看她。”
“别,”萧非忙道,“如今城中戒严,你一身的伤,怕是不便。更何况你如今回去,定然会被严加看管,能不能再出来都是一个问题了。”
萧非说着,又忙安抚道:“你放心,姑母那里,有袖袖看着呢。等外边巡查的人少些,我们一起回去。”
两人说着话,忽听一声门响,只见是紫镜推门走了进来。宫袖就跟在紫镜身后,她看起来也受了一些伤,手腕上缠着厚厚的布。
“醒了?”紫镜问着,坐在了沈瑾白的床边,“说来也巧,上次离开前我在给你治伤,如今我又见到你,却还是在给你治伤,两次受伤还都是因为同一个人……”
紫镜说着,看了萧非一眼。
“紫镜前辈,”沈瑾白忙道,“她不一样了。”
“是了,她的确不一样了,当初还以我擅动情思一事将我下狱,如今却和你要死要活的,”紫镜说着,只看着萧非,“我当日还料定她和她娘一般,如今看来,她倒是比她娘有那么几分人情味儿。”
“大师父,”萧非讪讪地唤了一句,“如今再相见,你也不必每句话都嘲讽我,我已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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