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狗像通了人性一样,一摔倒后连忙自己站了起来,还故作严肃地四处望了一圈。见没人嘲笑它,这才颠颠地回到美人的脚下,恶狠狠地继续和那裙摆作对。
宫人远远在门口看到了这狗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
今天早上的鱼刺多了些,美人挑的直皱眉。
她坐在那里,手中端持着一对乌木镶金的玉著,仔仔细细地将净白瓷盘中的鱼一分为二,先将主刺挑出来,然后顺着鱼的肌理将它慢慢分成小块,将其中暗含的短刺也一并择出来。
这样的活是熬心费力的,往往旁人做来多半会心烦意乱,头晕眼花。
但是她好像习惯了这样安静精细的事情,手中动作行云流水,不但挑的精准,更是让人赏心悦目。
永秀温了羊奶回来,见到主人的裙角都被那狗咬的团成了一团,此刻有一根丝线断裂,正被那狗牙拽着往外扯。他看的不禁眉头皱起来,心也跟着那裙子皱了起来。
这件衣裳是娘娘前几年亲自绣的,裙角上的杏花和竹叶用了她好几日的功夫,虽然朴素淡雅,但是细微处的功夫一点都没有少。
娘娘用了上好的双蚕丝,因此一根线上有两种颜色,正反两面的花纹都一一呼应,巧夺天工。
齐坞生因着怕出事,收走了娘娘手边的针线剪刀,她不知何时才能继续坐在绣绷子前面。
这样好的东西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有。
想到这,永秀眼睁睁看着那花瓣就被一只狗轻易的弄坏了,有些气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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