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喋喋不休地分析着,元宵佳节,蛮族的归降基本上就定了日子。到时候宴会上让那疯子多喝点酒,回来在醒酒汤里加上这个东西,就能无声无息地放倒他。
娘娘若是心软,不动手也罢,总归是省出时间能跑了。
齐坞生根本没胆子动兰、丁两位太妃,秋翰和东街那边自有人照顾。以后只有他陪着娘娘离开纷杂之地,再也不回来。
美人坐在床边,脚踝上钻心的疼让她的眼神微微失焦。
秋仪用指甲刮起一点粉末放在唇前,在刹那间看到了永秀眼中一闪而过的慌张。
“娘娘,这东西伤身,您实在不用自己亲自试。”他声音哑哑的。
美人笑了一声:“永秀,你跟了我多少年?”
“四年半。”
秋仪转头看向窗外,原来都已经四年半了。她将永秀从当街□□他的嬷嬷手下带回永宁殿,教他刺绣,教他心术。可以说这个小太监是这个世上除了秋翰以外她最信任的人。
美人的神色淡淡,口吻也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