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后宫往往勾连在一起,牵一发而动全身。
她们个人的荣辱兴衰和母家宗族的荣耀牢牢捆在一起,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这谁能说的准?”兰太妃讳莫如深。
坐在下首的命妇有些着急,微微皱眉:“圣上是男人。”
太妃倦怠地眨了下眼,声音微不可闻——
“他也是个疯子。”
“永秀公公还以为自己是从前风光无限的总领太监吗?”
太医将最后一份药给面前的人换好,对那些肆意的嘲讽谩骂熟视无睹,做好分内之事后就悄然告退。
永秀受的刑没有看起来那么重,但也结结实实在床榻上躺了半月才养好。
宫中的人惯会拜高踩低,前朝的秋贵妃死了,所以她留下的这个孤苦伶仃的太监也可以肆意打压欺凌。
昔日永宁殿作风狠毒不留余地,树敌颇多。
皇帝只吩咐留他一条命,却仿佛看不到这些落井下石的人。
永秀坐在床上,他阴柔的脸颊瘦了不少,下巴更是尖了几分。面对着那些无趣的冷嘲热讽,他沉默地看了眼不再渗血的伤口,抓起一把香料敷了上去。——他要去见娘娘,不能让血腥气冲撞了她。
见永秀无动于衷,那身材肥硕滑腻的太监怒极,伸手想打掉他手中的东西。
“还当自己是半个主子?你有多娇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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