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秀惊惶回头打量了一下,生怕别人发现贵妃的僭越之言。
“永秀,”贵妃抓住自己身边人的手,她的声音很轻,很慢:“我好像真的疯了。”
美人说,
“我竟然觉得我们的命不该这样轻贱。”
“我竟然觉得上位者要为他们的轻狂傲慢付出代价。”
永秀看着自己的娘娘,他知道她在宫中的每一日都不开心。她获得了别人梦寐以求的一切,却还是一次次身不由己。
她地位微贱时父兄遭人欺凌,她连痛哭一场的资格都没有。
她地位崇高时有人因她而死,但是她的怜惜和愧疚却好像都是错的。
天家皇权,将人折磨地如鬼魅一般苟活于世。
“娘娘,您再忍一忍。您筹谋了那么多,就快好了。”
齐坞生放走昆吉的事情朝云行不是没有过质疑。
“现在将人放走,岂不是纵虎归山?”
齐坞生瞥了他一眼,“他们在此处孑然一身,想要玉石俱焚自然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