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终于压抑不住怒火:“难道这还不够吗?!”
黄德全昏花的眼睛中闪过一丝不耐,示意行刑的人动手。美人在看清他们手里拿着的东西的一瞬间再也压抑不住凄厉的声音:“不,不——”
他们拿的是烙铁,上面只有一个字“窃。”
这是何等的鄙夷,对一个傲骨铮铮的文人来说,被烙上这个字无异于被扒皮抽筋。这个字是讽刺,讽刺秋翰是一个行窃的小人,偷走了他人的功绩,偷走了朝廷命官的尊严。
可没人比秋仪知道他的冤枉,他才是那个被偷走全部的人。
凭什么,凭什么这些要让秋翰来承受。
秋仪浑身都在抖,她发了疯一样地抓着面前的牢门,当她发现无力回天时只能崩溃无助地转过身去死死捂住嘴。她觉得哥哥一定不想让她看到这个场面,不想让她在这些敌人面前露出如此软弱的模样。
但是秋翰说:“小仪,睁开眼,看着我。”
黄德全比他的话还要快,他领了太子的命,一把扯过她的头发,将她死死按在牢笼的边缘,她和秋翰近在咫尺却无法碰到对方。她痛苦地发出非人般的声音,但是被黄德全捏着下巴眼睁睁地看着那烧红的铁印在了哥哥的胸前。
秋仪的泪疯了一般打湿了整张脸,一切声音和动作都和她远去,她的世界里只剩下无助的她自己。
黄德全说:“娘娘,太子殿下想让奴才给您带个词儿。”
秋仪跪在原地,没有丝毫的反应。
老太监笑眯眯地说:“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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