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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乖女,这是怎么了?”太傅夫人从小生养在南方,是江南的大族。嫁到京城后这么多年也没有改变她家乡的口音。此刻她用吴侬软语轻生唤着乖女,显得格外温柔端庄。
听到母亲的询问,王月琴竟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别过身坐在床边低声哭泣。
王夫人叹了口气,这是她十月怀胎掉下来的一块肉,怎么能不知道她在愤怒什么、委屈什么?可是自古以来联姻的女子只是那些玩弄权术的男子之间用来表示亲近的工具,只能道幸得王月琴生在太傅家,日后出嫁不会遭受什么冷眼。
“若你真的嫁与太子为妻也不算是坏事,日后就是母仪天下的人了,再无人敢欺负你。”
王月琴也是被哄了几句,上了脾气,哭的更加情真意切:“他比我年长二十余岁,他的侧妃同您一样大,这样真的也算是一桩好姻缘吗?”
王夫人默然,她不知道如何去道出这真相,可是她不能不说——“琴儿,你可知这好姻缘从不指的是你啊。”
好姻缘,娶妻的人家有了传宗接代的人,嫁女的父兄有了通达的官途,谁在意真正出嫁的人是否认为这是好事呢?
王月琴似懂非懂,手指牢牢攥紧手边的布料,仿佛这是她最后的一点希望。
“母亲,容我想想,再容我好好想想。”
王夫人悄悄退出去,把房间留给了王月琴一人。
秋仪在宫外的事情只有兰贵人知道,那些侍女太监无人清楚娘娘每夜熬到很晚究竟是在干什么,自然也无从得知贵妃每日深夜忙完后给齐坞生换药敷帕子的事。
他们不知道不代表齐坞生不知道,但是秋娘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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