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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仪在梦中回到了母亲还在的时候,父亲还没有考取功名,她被哥哥抱着坐在有些简陋的床铺上看那些家具上刻画的故事。那是秋父亲手雕琢上去的,“身在陋室,也该对生活有所期待”是他一向挂在嘴边教导子女的话。
秋母那时的身子已经开始不好了,窝在窗边的摇椅上慢慢给两个孩子缝制衣物。后来的很多年秋仪都在想,自己为什么没有发现母亲早就已经摇摇欲坠的身躯,没有发现母亲当时做的衣服都是她长大两岁之后才能穿进去的。
哥哥打开床头的柜子,里面细细刻着一篇文字,这是秋父亲手写的一篇没有任何意义的诗词,他取名为“两百大全诗”。
这个名字着实有些好笑,被当时已经懂事的秋翰笑了好久,但是秋父仍是一副正经的文人姿态——“这首诗没有任何意义,但妙就妙在它全!”
短短两百字,把日常能使用的字全部涵盖在内,若是无法包括的,也可以通过多个字的组合拼凑出意思,再不济还有同音字代替。
秋翰实在不知道这有什么意义,也不理解母亲为什么纵容父亲刻这些东西,但是这不妨碍他抱着秋仪用这一个个典故去识字、去探索未知的事物。
那些阴雨天里被雨水打落的梨花混上泥土的腥味铺天盖地,兄长抱着她指着雕花低声的讲解,就是她对于母亲还有一个完整家庭最后的印象。
贵妃的午睡并不踏实,被分来伺候她的宫人眼见着美人在床上翻腾了几下,然后面色阴沉地坐了起来。
他们偷偷看了眼已经拆下木板露出原样的窗户,早上孙嬷嬷说要给室内通通风,然后他们也忘了关。这下不会把贵妃娘娘给吵醒了吧。
宫人们不知道这位娘娘到底是什么性子,但单看皇上为她破了这么多例就知道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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