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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砚松抱拳,深深地冲崔锁儿行了个礼,目送这贪婪的阉狗上了软轿,携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洛阳城的方向去了,这才松了口气。
此时,他浑身的骨头仿佛被拆掉般,脚一软,重重地跌倒下去,一旁的阿平手疾眼快,忙上前扶住,关切地问“二爷,您怎么了?还好么?”
“滚!”
陈砚松一把踹开阿平,阴沉着脸,仿若无事的朝自家马车走去。
待上了马车后,瓢泼大雨忽至,雨点子噼里啪啦砸在车顶,让人烦躁不已。
垂眸间,陈砚松发现腿边有张皱巴巴的纸,正是玉珠留给腌臜货吴十三的,他愤怒不已,将纸撕了个粉碎,借着大雨和雷声,捂着口嚎啕大哭,他觉得自己窝囊又卑鄙,吴十三那种人为了喜欢的女子,尚且敢豁出性命朝王爷拔剑,可他不敢,他害怕。
如今他什么都得到了,财富、名利、掌家之权、手刃了仇敌,甚至后院也终于安静了,他再也不用偷偷摸摸地私会情人外宅,敢将女人堂而皇之地带回家里。
可心里为何空落落的?
第63章
外头依旧雷声大作, 雨似乎并没有要停的意思。
玉珠慢慢睁开眼,脑子懵得很, 记忆仍停留在老爷子过世, 陈砚松来观里接她回府料理丧事,后面……头越来越晕,那种如吃了馊东西后的反胃感阵阵袭来, 对了,记起了,好像在回洛阳的路上, 陈砚松逼问她有没有和吴十三发生关系, 她喝了他递来的酒, 就不省人事了。
玉珠瞬间清醒,扭头望去, 此时她正躺在一张精美无比的楠木拔步床上,枕头是金线绣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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