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双腿并拢住,手指在膝头画圈玩儿,抬眼望向吴十三的背, 讥诮道:“你那个朋友是戚银环吧, 想必她在你跟前说了我不少难听的话吧。”
吴十三笑着“嗯”了声, 端起酸笋汤喝了几口,“她因两个多月前找了你麻烦,被王爷吊着打了一顿,心里怨气大,再加上杀人太多,心里不安,就寻我哭诉来了。这么多年相处下来,我自问还是了解戚银环的,十句话里有九句半都是假的,譬如她口口声声说对我死心塌地,可却偷偷摸摸和陈二爷打得火热,当时夫人你说对陈砚松旧情未了,冷着脸将我赶走,我心里烦躁,就想打一顿姓陈的出气,没承想正好撞见这对狗男女在外宅里亲热,呵,好激烈,床都要摇塌了。”
说到这儿,吴十三略微侧过头,抱拳拱了拱,故意笑道:“对不住啊,我在你跟前说他和别的女人颠鸾倒凤的事,是不是不太好啊,你也别伤心。”
“他的事与我何干。”玉珠很快反应过来,瞪了眼吴十三,“少在这儿挑,一天到晚没个正经。”
玉珠揉了揉纱衣上的缠枝葡萄花纹,冷不丁问:“那个……吴先生,恕我直言了,其实我有时候真不太懂,你并非权贵、生性浪荡、风流且不讲礼数,残忍又不可靠,面貌还很怪异,戚银环为何对你那么痴?”
吴十三轻舔了下唇,垂首尴尬一笑,轻拍了拍自己的侧脸,“我也没那么差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