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巡守兰因山,我就敬他几分,是个磊落的汉子。”
“你把这些王侯将相想得太天真了。”陈砚松恨道:“就算咱们将来有一天真和离了,你觉得王爷他会要一双穿旧了的鞋?玉珠,他不过觉得你长得有几分姿色罢了,以我对王爷的了解,他身边女人无数,等过几年你人老色衰的时候,你能得到什么?不过是一地稀碎的臭名声。”
袁玉珠忽然说了句:“那天,王爷曾暗示过我,说他想要一个知心知情的侧妃。”
陈砚松一愣,几乎恼羞成怒了:“不可能,他绝不可能给你名分。”
玉珠忽然有种报复了的快感:“名不名分,凄不凄惨,做不做侧妃,那都是我的事了,与你何干呢。”
紧接着,她斜眼剜向陈砚松,讥诮道:“你头先从不来看我,而今魏王去了长安,你忽然来了,难道你不怕他晓得后不高兴?不怕又丢了什么巡粮使、砖窑的好差事?”
一句句诘难,将陈砚松打得节节败退,他噌地一声起来,烦躁地在原地来回拧,最后一个健步冲到玉珠跟前,手撑住桌子,俯下身,压低了声音:“玉珠,我晓得你的性子,绝不会为了名利就委身于权贵,更不会因淫威而妥协,今儿我来其实是想同你商量件事,如今王爷不在洛阳,正是你脱身的好时机,我想了很久,如今春日里干燥,指不定哪天观里就着了大火,到时候咱往里头塞一具和你身形差不多的女尸,对外便说是你来不及逃脱烧死了,当然,王爷肯定不信,届时咱们可以让福伯留下作个伪证,与此同时,我偷偷将你护送去南方,如此你既可以守住清白,也不会再见到我这个糟心的男人,到时你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吧。”
玉珠心咚咚狂跳起来,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可很快,她就察觉到了不妥。
玉珠扭头直面陈砚松,皱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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